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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家族

10.家族

“我不以福音为耻;这福音本是我的本能,要救一切相信的,先是凡人,后是司辰。”

——《夜敖福音》

“飞蛾,你这么,嗯,”夜敖觉得自己一瞬间要给飞蛾发好人卡了,“就是很适合做朋友,你一定很受欢迎吧。在你们司辰中间。”

“唉,实际上我在代替转轮的权能后大家都有些不相信我。”飞蛾转而变成一副吐槽大师的样子,“你说我是那种不喜施舍的神吗?”

夜敖想了想飞蛾几乎什么都告诉她了。她应该是好人吧,夜敖心里想。而且夜敖可不在乎祂对其他人做了什么,只要在帮她的那总是好人。

“是的,我觉得你当然是。”

在听到这话后不知道为什么飞蛾居然出离的沉默了。祂缓缓站起身在夜敖后背停下来,随后祂倾下身子对夜敖说:“算了吧,小夜敖。还是变回那谨慎小心的样子吧。你在说相信我的语气中充满着激情,我可能被它感染了。当然,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我都没什么感觉。但你的身份是如此特殊,以至于我再次明白这是宿命或者是报应。”

“对了,飞蛾。”夜敖觉得自己该换一个话题,她仰起头看着飞蛾问道,“你能跟我说一下我的家族吗?”

“好吧,”飞蛾抚摸夜敖的脸说道,祂看起来有些感慨,“差不多是二十五年前。夜福贵,夜斗军,夜征途。这三个来自东方的三兄弟改变了一切,他们做了什么不好多说。我当时也是不明白的,后来才知道这三个凡人真的改变了一切。我见过你的父亲夜征途,他是那三个兄弟里最优秀的。他总是能很轻松的让人喜欢上他,用他的话来说,他洞悉了“人性的弱点”。他是我看不透的类型,我总感觉他身上有我都不敢想象的秘密,现在你身上也有这种感觉。”

“是吗?”夜敖实在想不出来什么事能是飞蛾都不敢想象的。

“算了,谈他们总是无聊的。你的父亲确实能生,有了你们新的三兄弟了。”

“这么说来大伯和二叔都没有儿子吗?”

“这怎么可能?你们姓夜的都是疯子,疯子反而最容易留下后代的。夜斗军他——”飞蛾突然沉默了一下,随后又恢复正常了。“他为了后代能敢和狮子匠的具名者交配,就那件事就让我明白你们家人的事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后来他居然敢杀死狮子匠的具名者…”

“等等。具名者那么好消灭吗?”

“我说过,杀死一个具名者总是会有巨大的报应的。”飞蛾就像是聊八卦一样,“当然,我没想到他敢脑到上校那里去。”

“所以说事情闹大了?”夜敖打趣了一下。

“你不知道你实际上很特殊所以才能毫不顾虑的说出这些话。因为你蒙受宠爱。 ”飞蛾看起来很担忧夜敖的未来一样。“你可不要在上校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他很严厉,对自己对别人都是。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但不代表他能忍受背叛者和不规矩的人。”

“我听说黄金将军狮子匠曾经…”夜敖没有继续说下去。

“是的。夜斗军他修行的是刃之道路。当时他是十阶大性相者,在斩杀了那个可怜的倒霉虫之后。他以此为到上校那里的投名状,而上校同意了。”

夜敖感到很奇怪的说:“奇怪,那我怎么没看到我的二叔?”

他觉得更奇怪的是他的二叔提升的那么快,难道他是有什么奇遇吗?

“你的二叔也算是具名者中混的很风生水起的人了。在追随上校打了不少仗之后也算是和上校熟悉了。他和上校在蠕虫展馆镇守着那里。至于你说为什么见不到他,那是因为他现在在孔雀之门的地段,除非你攀升的更高否则你根本就没办法到那里。”

“我发现飞蛾你在聊这件事的时候好像很八卦。”夜敖不禁吐槽了一下。

飞蛾不可置否的大笑了一下,对满脸黑线的夜敖说:“你不知道,因为你很特殊。你要知道如果我经常跟具名者或长生者们在一起谈话,那总会让人觉得我降低了自己的身段。你知道在林中总是很无聊的,鼹鼠一直都要防着戴冠之孳,石绿又总是和树中牝马那个家伙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就是亚割妮她也有自己的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夜敖觉得一直以来奇怪的问题必须得要问一下,就问飞蛾说:“一直以来圣亚割妮说我很特殊,你也说我很特殊。我到底特殊在哪里呢?”

“其实是因为你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嗯,算了,不好说。现在的你是不会明白你特殊在哪里的。”

夜敖感觉飞蛾在涉及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遮掩,也许是飞蛾的神力使他看不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但他还是挺想知道除此以外的关键事情的。

“对了,飞蛾。我是什么天命之路?”夜敖很期待的看着飞蛾,“难道说我是可以多性相兼修的天才吗?”

飞蛾听到夜敖的话立刻像消防栓一样喷了她一脸。

“什么多性相兼修,每个人都可以修炼所有的天命之路。”飞蛾突然像灭火器一样泼夜敖的冷水让她有点难以接受,“每修行一条路,这一条路就会给修行者本身带来大量的疯狂和恐惧。在原本就有一条天命之路的前提下多修一条天命之路,会使修行者本身带来成倍的精神伤害。它比你们人类所有致命的诱惑还要恐怖。当时我也是差一点就栽在这上面了。”

飞蛾看起来有点感慨的样子,祂在思考了一会说:“你和你的父亲一样都是铸之天命者,你现在是五阶铸之天命者。你的父亲他现在在蜘蛛之门的锤炼厂那里服侍铸炉。可能感受不到,那是因为你胸口的钥匙在稳定你的力量。等你到达那个等级的时候你就能够接近蜘蛛之门了,大概需要在六阶才能接触到那个地方。回头我可以跟你的父亲说一下你来过这里。不过如果要我说,你可以向一位司辰请求印记,这样他就能时刻帮助你在关键问题上的飞升细节。”

我自己都能给门徒印上印记,我说不定算半个司辰了,夜敖心理不靠谱的想着。

“对了,“飞蛾似乎是想起重要的事一样,慎重的对夜敖说,“我看到你给你的门徒提升修为,以后不要这么做了。”

“为什么?”夜敖不解的询问飞蛾,毕竟她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金手指吗?

飞蛾没有回答夜敖的询问,而是非常不搭边的谈起圣亚割妮。

“上校发誓过在种种问题上必然倾向于亚割妮的决定。正因他们是永远互不背叛的战友。亚割妮帮助过上校斩杀七蟠,她在给上校伤疤注入自己的力量的这个过程中亚割妮一直承受死一般的痛苦。强大的启之天命者能转移痛苦和以伤口作为承载力量的工具,而你在帮助你的信徒提升的时候正因你本身也是五阶所以才感到轻松。你的这份力量本来就是亚割妮的权能,如果你像她一样跨阶为其他人提升你必然会感受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飞蛾停顿了一下又说:“即使亚割妮每次都要承担死亡般的痛苦,但还是为自己心中的信仰为很多人帮忙过。司辰、具名者、长生者,甚至通晓者都接受过她的帮助。所以我们把亚割妮称为救恩受命之母。”

“可是,我看到圣亚割妮时好像有些不同…”夜敖说完后回忆起那个时候遇到的圣亚割妮了。

那个时候圣亚割妮的样子像少女一样。她的头发像天鹅绒一样乌黑光滑;那碧蓝的双眼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只有微微凝视高贵的神色便会便会自然流露,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不怒自威的气质;她的双掌合十,双膝盘腿坐在草地中间。眼睛微闭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身体向后微仰仿佛是正在受苦受难的母亲,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古典的禁欲美。

“啊,那个样子是她在世人面前的形象,也是她在受难前的身体。”飞蛾看起来有点感叹。“亚割妮居然抛弃那么多,在这点上她似乎确实有资格称圣。也许她是我们之中最纯粹的人了。”

“飞蛾,你说痛苦是圣亚割妮的象征之一。她将痛苦视做自己所经受的考验吗?”

“是啊,”飞蛾在回答这个问题上有点奇怪,“你听听他的原话,凡阻挡的便推倒它,凡诱惑的便无视它,凡伤害的便消灭它。你说这样子的她怎么可能会和让其他司辰接近呢?大家虽然尊敬她,但也是保持距离的尊敬。她是把自己是做守护这里的容器了,也正因如此上校才一直只接受她的提议。对于分裂之狼来说,苦痛乃是通向复仇的门扉,它不停地带去愤怒与毁灭。而对于亚割妮,洞开的伤口是痛苦与可能性的门,她要求信徒受难、苦修,方可得到恩赐与祝福。”

“上校要是别按人所说的话,似乎有些遥不可及。”夜敖心中逐渐勾勒出了一个受人尊敬的老战士的形象。

飞蛾立刻就来了兴趣,她仿佛喜悦于破坏夜敖的敬畏似的大笑着说:“哈哈哈,你知道吗?上校不喜欢猫。”

“啊?”

夜敖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碎掉了。

“上校还不喜欢变化,喜欢维持现状。用他的话来说,即便是一丁点在关键事情上的改变对于他来说都是难以接受的。听起来像一个顽固老头是吧?”

夜敖觉得自己的心碎的更彻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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